審判

審判






作者：卡夫卡
譯者：李魁賢
出版社：桂冠

　　Ｋ有一天早晨莫台其妙被補了。但Ｋ保有行動自由，Ｋ照常上班、談戀愛、追查被補的理由，而也因此，Ｋ逐漸陷入精神上的不自由。

　　脅迫的陰影祕密地籠罩，審判的程序都在祕密中進行。Ｋ無緣無故被補，接受初審，在初審上對譏諷法律、機構，對體系進行批判。無罪之罪的罪名，一點一點侵蝕Ｋ的生活。家族的影響下，Ｋ找了律師，開始認真看待這荒謬的審判，亦不得不接受被告的身份。

　　Ｋ身為被告，有人開始從Ｋ的身上揩油，從律師到法院畫家，任何能跟法院沾上邊的，都不放過這個機會。另一名與Ｋ同為被告的商人，一位跟審判周旋了五年的商人，被壓榨的更是徹底，失去了精神自由，亦失去了人身自由、人際關係、社會地位、資產與原來的生活──亦是Ｋ逐漸祕密失去的。

　　Ｋ是無罪的，但Ｋ頂多只能靠律師幫忙──當然律師能從Ｋ身上揩到一點油──得到不知幾年後才能等到當事人無法得知的祕密審判；或者靠法院畫家關說──少不了給法院畫家一點甜頭──得到假釋，確且的說，假釋與逮捕的無限巡環，或者，「拖延」，定期拜訪法院，與法官保持友好，妨礙審判的進行。無論如何，無罪開釋幾乎是不可能了。

　　Ｋ循著迷霧深鎖的體系，期望見到法官，企求能知道自己的罪名，並證明自己無罪。Ｋ嘗試各種方法，讓大家從他身上揩取好處，得到的結果就像修士故事中的門房所說「我拿了這些，好讓你免得老是掛心，還有什麼事未了」。修士的事事末，門房對鄉下人說「此門（法律之門）是專為你而開的，現在我要去關閉了」，就像Ｋ期盼法律的公平正義，但至死終不可得。

　　「Ｋ被逮捕後正好一年，Ｋ三十一歲生日前夕，兩位法庭派來的劊子手來到Ｋ的寓所，將Ｋ帶到採石場，處以私刑。其中一位用手接住Ｋ的咽喉，另外一位把刀探探插入Ｋ的心臟，又搓了兩次。Ｋ模糊的眼光還可以看得見，他們兩位貼頰併立在Ｋ面前，觀察著他最後的舉動。『像一條狗！』他說，意思好像是：恥於活下去。」